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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需要什么样的连接者?

发布于:2022-08-10 14:19:10 来自:建筑设计/公共建筑设计 1 8

来源:匠山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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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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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快速城市化阶段过后,各种城市问题不断暴露,造成城市公共空间的缺席、社区环境的割裂和空间归属感的丧失。


资本运作下的城市化进程进一步导致了当代都市景观支离破碎的拼贴感,传统意义上的整体性城市似乎面临瓦解。


新的时代语境下,既有的城市和建筑观念难以满足城市在多元、开放和交互属性上的需求,建筑学的发展需要在空间上以更关联化的宏观视域进行区域性思考,才能使建筑个体呈现出积极的外向互动性特质,满足未来发展的需要。




01

长江美术馆,太原/直向建筑



长江村近十五年变迁,Site-location-of-2019-&-2003


长江美术馆,位于山西省太原市东北角的长江村。2016年,长江村像中国其他千万个村落一样,因城市建设的原因被抹为平地。承载着人们日常生活记忆的土地,发生了断裂式的变化。美术馆作为公众共享的文化空间,将以当代的方式回应、纪念这片土地上所发生过的故事。


南立面近景


西北视角街景


室外平台


美术馆位于新建社区南端边界,与城市紧邻。所以,建筑怎么连接社区和城市是设计者关注的问题之一。


美术馆西南侧主楼梯从城市街道开始向上爬升,通向二层户外活动平台。平台成为一个被架起的广场,再通过北侧的连桥延伸到社区。这条外部穿越的公共流线,完全独立于馆内的展览流线,二者共同服务于城市公众和社区居民。


光塔内景


从螺旋楼梯看向光塔和二层展厅


在美术馆内部,一个底部直径5-7米、高16.4米的“光塔”是整体空间组织的“锚固点”。“光塔”既是起点也是终点。人们对这个空间的体验从底层开始,参观路径中会有两次对望,结束于沿“光塔”外层环绕而下的螺旋楼梯。


东侧楼梯


四层展厅


从放映厅看向展厅


在展览空间内,自然光经过天窗柔化过滤,再透过1.9米见方、1.9米深的井字梁格构渗入展厅,形成一种匀质的、笼罩性的光线。连接二层与四层的外挂楼梯、内院的角窗、四层展厅西南角的竖向开缝,为沉浸于展览当中的人们提供了回眸城市的瞬间。


从角窗看向庭院



室外平台


长江美术馆就像一块坚硬的砖,在这个特定的空间和时间的坐标点上,沉默并注视着周边喧嚣和变化着的城市。





02

福州花巷社区中心 / INUCE?Dirk U.Moench



花巷教堂从1938年建成以来,历经了几轮中国特殊历史环境下的巨变:一是,其所位于的老城从几十年的低迷演变成了有着飞速发展的新城;二是,从改革开放之前所有宗教活动的绝对禁止到之后聚会合法的重新恢复,教堂信徒人数突增了几十倍。


如今的花巷教堂,独自嘉立于一片迷宫般的市区高楼之中。由于对额外空间的需求,会众们共同决定了要来新建一个毗邻教堂的社区中心(即“新堂”)。




场地上的冲突和矛盾对该项目施加的挑战确实是非同寻常的:首先,客户的功能和空间要求与遗产当局对这小块土地施加的高度和面积限制相冲突。


其次,该场地的孤立特征:四面都是障碍物决定了从附近的公共街道上只能看到上层。第三,新建筑紧邻其历史建筑,在一系列不文明的建筑高低,现代与传统,东方与西方之间,要求对新旧建筑的关系采取明确的态度。




该项目用其设计说服了业主和主管部门:通过自身的过度,来化解城市建设过程中的失衡。竖向设计时用了不间断的上下起伏来塑造轮廊,并在视觉上碎片化其体量,在比例上使其得以隐藏掉实质上比花巷老堂这座历史建筑大了七倍的“新堂”。


碎化后的小体量随着临近历史建筑而逐渐降低高度,从而将“老堂”至高点的十字架钟楼突显出来,也彰显了这片有机生长的城市天际线。




功能组织上,该建筑通过提供一系列的多功能空间来满足业主的需求。同时,作为这个“新堂”的中心组成部分,屋面区域被构想为社区成员在户外举行露天聚会的场所。然而从周边的建筑物来俯视,它已是这个城市第五立面一个特殊的构成部分。




“新堂”的外墙与其高光泽感的幕墙形成了刻意的反差,由红色花岗岩制成,与“老堂”的表皮使用了视觉相似的石材,捣滚成光滑的小石子,再采用网粘石的手法平铺在外墙上,使这种曾用在本地典型乡土建筑上几乎完全被遗忘的老手工艺又复苏了起来。



花巷教堂用这种特别的方式宣扬自己信仰的同时,与城市分享着喜悦。这些基督徒所兴起的自我意识,也是其新生使命的传达:从一个封闭的小众群体到一个开放的、想向世界敝开心扉、伸出援助之手、并邀请新人加入的社区。


新花巷教堂建成后仅仅几个月,就变成了这座城市里年轻人最喜爱的场所之一,在微博等大众新媒体上成为当地人和游客频频打卡的热门去处。






03

浙江杭州运河源生活美学馆建筑设计 / gad




杭州,一座因水而兴的城市,绵延流淌数千年的京杭大运河在江南的起讫流域,滋养着杭州不尽的自然和人文景观。运河作为杭州三项世界文化遗产之一,以横跨东西的拱宸桥为标志节点串联着两岸历史文脉,慢行其间可以从容拾起一份烟雨街巷的闲逸。


而伴随着城市更新发展,城北区块即将以运河为轴,打造一座对标悉尼达令港的运河湾综合体。当古与今在此交汇,设计者以设计回应,勾勒出兼收并蓄的生活风貌。



建筑坐落于杭州拱墅区运河西畔,与拱宸桥直线距离约1.5千米,设定为清晰明确的展示功能,由两个独立展示中心组成。周边的桥西直街历史街区,见证了清末到民国杭州近现代工业发展轨迹。


由于城市的扩展,此区域已经成为杭州城市中心区的一部分。随着时代的变迁,沿河的运输功能逐渐被休闲娱乐、文化展示功能覆盖,保留下来的历史建筑带有一定的共通符号。


不论是清末之前低矮的灰墙黛瓦民居,还是民国时期兴建的联排厂房或码头仓库,均具备「坡屋顶」元素。设计者从建筑形制上做出归纳,为项目积载传统底蕴,呼应基地的原生肌理。



设计者以简洁的现代语言进一步演绎运河新风貌。构造一体化的手法,即屋顶和墙面采用同种材质,为传统的立面比例关系赋予相对当代的感官体验,塑造出建筑的体积感。



建筑前场由一片静谧的水面围合,衔接运河,纯粹的体量呈现一种上浮姿态。停留于入口处,轻巧的坡道在水面上铺开,硬朗通透的剖切面映入眼帘,得以遥遥领略室内典雅的气息。材料色彩与质感亦从周边传统建筑中提取,采用素雅的干挂瓷砖,更增添了整体的轻盈感。



因基地狭长且共享入口,出于对人流动线的引导,加入交错坡屋顶体量,强化入口中心区域,并丰富建筑形态。坡道两侧密植修竹,与建筑格栅元素的光影婆娑交映,访客体验情绪铺垫后达成空间的转换,观览面向运河的开敞全景。


两侧室内区域设置无边框长条宽荧幕大窗,将运河及对岸城市景观纳入框景,充分利用了运河资源。沿河展开的室内界面错落灵动,步移景异中可走出室外,深入贴近滨河场景。




作为展览建筑,使命在于营造“枕河人家”的美好氛围,传递诗意与烟火交融的精神特质。追本溯源,设计者在设计策略上贯穿始终对地域特质的回应、提炼,从建筑和场所的历史文脉关系中挖掘调研,因地制宜打造符合时代气质的作品。






04

BLOX综合体,哥本哈根/OMA



BLOX是丹麦建筑中心(DAC)的所在地,包含展览空间、办公室及联合办公空间、咖啡厅、书店、健身中心、餐厅、22间公寓以及一个地下自动公共停车场。不过,丰富的功能并非该项目的最大特征,其成功之处在于对场地本身所进行的“探索”。




原本用作啤酒厂的场地被哥本哈根的主环路一分为二,直至丹麦中心被设计出来之后,该场地才被注册为建筑工地。


横跨公路的BLOX通过营造上下贯通的公共空间,使议会区和海港区形成连接,并为沿岸区域赋予更多文化内涵。原先用于停放车辆的空间如今成为了供人使用的空间;原先的交通道路则转变为新的居住场所。




哥本哈根的内港有着悠久的工业和军事历史。坐落在该场地上的原本是一组啤酒厂建筑,后来在1960年代被烧为灰烬。自那以后,海港区便成为了丹麦最具标志性的建筑的集合地;它以线性的方式展示了丹麦现代主义的发展历程:从宏伟到简洁,再到优雅。



BLOX为沿海街道、Kierkegaard广场和市区赋予了新的关系。其方形的体量与海港的边界保持了平齐,打造出一个受到荫蔽的城市广场,与周围传统的黄色建筑形成对比,同时在既有的图书馆广场上形成了富有价值的建筑立面。





与哥本哈根众多内向而封闭的建筑相反,BLOX充分吸收了城市的生活。贯穿建筑的城市道路使建筑和城市产生了意想不到的相互作用,同时令分布在文化气息浓厚的Slotsholmen地区周围的一系列博物馆、图书馆和历史性场地形成了连接。


海港边的狭长公园也顺着岸壁和建筑的边缘延伸至水面以下。原先的运动场被整合至新建筑当中,成为一处半遮蔽的阶梯式公共空间,并且能够在晚上作为露天电影院使用。




相同几何形状的堆叠构成了外观的主要特征。办公室位于由玻璃立面围合的环形空间之中,幕墙的外表覆盖以白色的熔料以遮挡阳光。首层的功能空间分布在不同的体量之中,从而在街道层形成一系列空地和入口,并将城市空间引入建筑的中心。


公寓所在的体量错落而隐蔽,保证了住户的私密性。景观化的露台环绕在建筑的中央天窗周围。建筑的色彩和纹理微妙地呼应了海水的色调与光影。




丹麦建筑中心本身构成了BLOX的核心,处于建筑的中央位置,其周围穿插环绕着住宅、办公室和停车场等功能区域。整个建筑的空间沿着纵向的序列排布,从地下一直延伸至楼顶的咖啡馆,在此可以欣赏到整个哥本哈根的美景。







05

科尔马Unterlinden博物馆/HERZOG&DE MEURON



科尔马Unterlinden博物馆的扩建项目包括三个维度:城市发展,建筑和博物馆学。它以重建,模拟和集成问题为中心。


扩建后,两个由地下画廊物理连接的建筑群在恩特林登广场上面对面。中世纪修道院由教堂,回廊,喷泉和花园组成,嘉立在一侧。在广场的另一侧,新的博物馆建筑反映了教堂的体积,并与前市政浴场一起构成了第二个封闭的法院。





在两个博物馆建筑群之间,Unterlinden广场已经恢复了其历史意义,让人想起修道院对面的马概和农场建筑形成了一个被称为“阿克霍夫”的合奏团的时代。博物馆翻新之前存在的公共汽车站和停车场现在已成为一个新的公共和城市空间。


流经科尔马老城区的辛恩运河已经重新开放,成为这个新公共空间的核心元素。靠近水边的一座小房了标志着博物馆在广场上的存在:它的位置,体积和形状是曾经嘉立在那里的磨坊。两扇窗户允许路人向下看连接两个建筑群的地下画廊。



在内部,设计者决定设计地下画廊和新的展览建筑(现在称为“Ackerhof"),沿着当代抽象的线条展示19世纪和20世纪的收藏品。阿克霍夫二楼的空间专门用于临时展览:其山墙屋顶和非凡的高度(11.5米)反映了对面多米尼加教堂的比例/体积。


前市政浴场的中央空间,游泳池(“La Piscine"),现在与新的展览空间相连。它是音乐会,会议,庆祝活动和当代艺术装置的场所。前浴室的其他空间容纳了博物馆的管理,图书馆,面向新庭院的咖啡馆和面向Unterlinden广场的Colmar旅游局。




伊森海姆祭坛画,它仍然位于原来的光线充足,不那么杂乱的修道院教堂位置,尽管它的展示框架已被清醒的钢结构所取代。这使得彩绘的木板看起来更像艺术品。十一至十六世纪的绘画,雕塑,小祭坛和文物在邻近的一楼和回廊中展出。楼下楼层展示了考古收藏品。



在一楼和二楼,新建筑代表了20世纪收藏的松散时间顺序。相互关联的空间单元组织和构建地板的整体体积,而不是对其进行细分:在这里,作品或作品组相互关联展出。




Herzog&de Meuron高级合伙人Jacques Herzog表示: “城市规划、建筑和博物馆学之间的相互作用使Unterlinden项目最为特别:一个通向另一个。从城市发展的角度来看,最具决定性的贡献是改善了回廊和前公共浴场之间的前荒凉地带。


然后,以前有盖的运河的开通为科尔马提供了一个有吸引力的地点:正是在这里,新博物馆建筑群的入口已被转移。还有另一个特殊的方面:只有仔细审查才能区分建筑群各个部分的新旧建筑。






结语


无论设计的价值维度是自然的、城市的、还是文化的,最终都需要通过具体的形式生成来实现和区域的互动、整合。此时设计应该更加关注具有生成性潜力的外部结构,在特定的区域外力下催生出多元化的形式操作,而不是针对形式结果的多样性设计。

  • lijiawei411
    lijiawei411 沙发

    新的时代语境下,既有的城市和建筑观念难以满足城市在多元、开放和交互属性上的需求,建筑学的发展需要在空间上以更关联化的宏观视域进行区域性思考,才能使建筑个体呈现出积极的外向互动性特质,满足未来发展的需要。

    2022-08-11 08:2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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